「番社口媽」/ 慈龍寺的「番」與「社」為何?

【關於寺廟巡禮】

這一系列嘉義市的「寺廟巡禮」實則透過單間寺廟作為發想,透過書寫思索認識寺廟的方法。意圖透過每間廟在歷史、文化上的獨特性一一的習得方法,將之一一的組構成為認識諸羅的立體拼圖,我不是一個地方中心論的人,我無意透過這樣的方式強調嘉義在歷史發展過程中的獨特性,反倒是如何以嘉義為方法作為思考我們所面對的他者,台灣、亞洲。以寺廟巡禮作為文化的思考與實踐正是本系列書寫的動力源。


一直想找尋存封於寺廟中、神像後的幾幅由林玉山繪製的水墨作品。某次閒談間友人提到那幾幅圖就在「番社口媽廟」。「番社口」這一略為陌生的詞彙引起我的好奇該如何理解「番社之口」。

翻查《嘉義市志,卷二,人文地理志》中所做的解釋,「清代時平埔族諸羅山社位於今西區的北杏里和社內里一帶,本里所在恰緊鄰番社而在它的外面,番社外圍這一帶遂被稱為『番社口』,意即『番社的外口』(台語)」。

「外口」一詞以台語唸出「guā-kháu」,為外頭、外面之意,番社口應為番社外面的村落之意。相對於番社的他者,番社口為一漢人移墾的村落。

而自身對於「番社」一詞模糊的以「福社宮」(今中正公園)為範圍作為認識,《台灣地名辭書‧卷二十‧嘉義市》提及「諸羅山社」範圍為今文化路、北榮街和縱貫鐵路所包圍的街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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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宮、吉安堂 「什家將」

來這裡踏查的時候,發現吉安堂的兩側掛有類似油彩的「什家將」臉譜,追問之後得知原來是「吉安堂」的建廟的彩繪師所繪製的,其本身也是「什家將」的臉師,細問廟方溫廟公回應臉上的彩繪圖案有些是「什家將」親自托夢給彩繪師而繪製的。

而繪製的年代,詢問溫大哥,大哥回答說比「吉安堂」前的匾額還要久,查其落款的年代是辛卯年(1951)年。本廟最早的匾額是日本戰後1948,因此推測繪製的時間落於1948~1951年間。

什家將的「什」字既指數量眾多,所以除了與八家將相同的刑具爺、文、武差爺、甘、柳、謝、范四將及春、夏、秋、冬四大神外,亦常多加「文、武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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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義崇善堂 / 福州山舊納骨塔

習慣以荷蘭井作為嘉義都市發展的思考起點,因東方為山、西為平原區,把人想成水的話碰到東方的山脈以及八掌溪作為界、牆,人口因此往西側的平原漫遊而去,故此城東側的草地尾、山仔頂附近行成一墓塚地(見1904年堡圖),此墓塚始於雍正9年(1731)設的「竹竿湖塚」(今不得見),文獻上提及日治昭和9年(1934年),日本人將附近約一萬多座的墳墓集中於「崇善棠納骨塔」。有意思的是徵收後的原墓地還設置了「嘉義市民行樂地」(嘉義市高爾夫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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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義春(牛)圃地基主

這間地基主廟的發現也是始於數年前在嘉義進行地基主廟的研究發現的。地名「春圃」原地名應為「春牛埔」,此地於清朝為南門外的東南郊區,翻查康熙年間地圖可見木柵欄式的南門外有「山川壇」、「社稷壇」兩個祭壇。

「山川壇」有神牌三,中題「風雲雷雨之神」、左「本縣境內山川之神」、右一本縣城隍之神」。(《 諸羅縣志 – 卷四祀典志》)。「社稷壇」:春秋祭之。另外亦有一祭為「勾芒」:立春候,縣官吏具公服禮勾芒,以彩仗鞭牛者三;勸耕也。(《 諸羅縣志 – 卷四祀典志》)。 閱讀全文〈嘉義春(牛)圃地基主〉

從魯班廟想起

如何從當下的視角重新理解嘉義的廟宇,這是最近跟世岸討論的話題。

今天的主題是太師府(魯班廟),聽到魯班我只想到他發明的雲梯車以及跟墨子以棋對弈模擬戰事勸離戰爭。

從嘉義公共藝術「森林之歌」望向太師府(巧聖先師)一景。

拜訪的嘉義太師府位於鐵路之旁,也是文化路的巷子,在此特別強調鐵路以及文化路是想要先把嘉義「木業」的基調定好,進廟門看到的是1992年落成的新廟,但我們卻被一張戊申年(1968)的木桌以及周圍貢獻花藍的單位「家具、營造、木工等爐會」所吸引。 閱讀全文〈從魯班廟想起〉

嘉義市戰後初期戲院概況(1945~1946)

日治時期嘉義市的戲院僅有三間:「嘉義座」、「南座」與「電氣館」,其中嘉義座歷史最久,跟電氣館一樣由日本人所經營,而南座則是唯一一間由台灣人所經營的戲院。戰後嘉義市於1950、60年代陸續出現了許多戲院,但這些戲院當中,哪幾間是最早成立的呢?

1946年電影戲劇事業聲請登記

雖然嘉義市老戲院的文獻非常稀少,但筆者在搜尋相關檔案的過程,發現「國史館臺灣文獻館」網站(註1)所典藏戰後初期「臺灣省行政長官公署」(註2)檔案中,一批1946年關於「臺灣省電影戲劇事業聲請登記表」的珍貴文件,恰提供給我們一個認識戰後初期嘉義市戲院概況的重要線索。 閱讀全文〈嘉義市戰後初期戲院概況(1945~1946)〉